早饭过后,天高云淡。鸿雁在江面和芦苇荡上,带着对北国之秋的恋恋与不舍,时高时低地在苍茫的天空中,变换着队形,盘旋着,声声低沉地鸣唱着。这渐行渐远的阵阵告别歌唱声,催促着江岸上的最后一片枫叶,不情愿地,慢慢从树上坠入江水中,激起的涟漪,渐渐、漫漫地散没。一会儿,枫叶顺着水流,在风浪中,上下颠簸着,时隐时现的,如离家的害羞少女,向父母挥手告别似的漂向远方,再一会儿,枫叶不见了,也不知它漂到哪啦?但,它是向着海的方向而去的。树,留得一身轻松和无牵无挂,孤独无助般,静默、凄凉地立在晚秋的冷风中。
江水中,从黑龙江源头漂来的冰排,伴着江水的韵律,时断时续,不急不忙的,和谐、自由地漂移着。在一块带有倒木的,不大不小的冰排上,也不知是在哪里、从什么时候起,静静趴卧着一只海鸥,一阵江风吹来,海鸥顺着风向,借着气流奔向天空,结束了搭乘一叶扁舟养精蓄锐的漂流之旅,向着海的方向飞去。
江岸边,寒露,赶走了一颗耐寒无名小草身上,仅有的一点绿色。在绿的悲情中,一夜,秋草黄覆盖了大地绿的主色调。在时间的隧道上,季节的车,匀速的运行着,它从来就没有停下脚步。季节的轮回,霜降无情地结束了寒露的演出。霜降一到,冷空气应时登场,凶神恶刹般的驱赶走了晚秋时节中,仅存的一丝暖意,寒冷成了天气的主旋律。
冬天来了。冬天,是从辽阔祖国的北极村开始的,冬的脚步,在此以梯次的队形,由北向南散开。虽然,我听不到冬的脚步声,但我的躯体却能感受到冬的步伐铿锵而有力。
冬日的太阳,象难请的大伽,迟迟、缓缓、懒懒地爬上地平线,大地刚刚体感到暖意,可不多时,它又急冲冲,羞涩地谢幕了,落到西山脚下。夜晚,在风的带领下,北国冬天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。不多时,风和雪掩埋了秋草黄,北国银装素裹。
北国的冬天,朔风劲吹万里晴,林海茫茫涛声隆。天地联谊舞雪花,万里冰封江山华。
(作者单位: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检察院)